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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乡土中诗意游走——北果乡土散文述评

时间:2022-01-05 13:56|来源:神州时讯网|编辑: 筱 玶|点击:
袁恒雷
        北果,本名李艳玲,土生土长的桦甸女子。她从小在农村长大,对乡土生活极其熟稔,有将近二十年亲身躬耕的生活体验。她三十岁以后,开始到城里从事农副产品经销,也需要经常下乡深入田间地头。因此,她对农村生活的观察和体会,绝不是体味几天的皮毛采风,而是和泥土一起生长相依相伴的深切感知。正因为这样,她才创作出了许多接地气文学作品。近年来,她的诗歌、散文等文学作品,受到关注,在省内外屡见报端。2018年的8月,家乡的《江城日报》松花湖副刊,还集中推出了她的作品,令其颇受鼓舞。如今,她依然游走在乡土之中,繁忙的工作没有打磨掉她这颗富于诗意敏感的心,而是令其更加享受游走乡土之中的快乐。近两年来,她多次组织域内外作家协会开展“文化助力乡村振兴”大型采风活动,用文字大力弘扬家乡文化。

图为作家北果在桦甸市人代会上  
        2020年疫情期间,她义务给桦甸市文联,编辑了19期微信公众号。还采写了两篇抗疫志愿者的新闻稿,发表在吉林市文联微信公众号的《抗击疫情》专栏中。
        这年夏季,她又亲自承担了桦甸市旅游宣传故事集《桦甸说》的编撰工作。这样的意识和举动,进一步印证了她常说的一句“乡土、乡情和文学创作,是我生命的两个部分,也是我生活的主要载体”,她将这两部分结合到了极致。更为突出的是2021年7月份以来,她在文旅宣传和文学创作方面,紧紧围绕政策,不断发掘周边建设亮点和动态,及时进行宣传和报道。曾多次深入基层,与乡镇党委密切配合,运用文字优势,助力乡村旅游发展。
        桦甸市第四届冰雪文化节开幕时,她撰写的助力桦甸冰雪旅游外宣稿件,在《吉林乌拉圈》微信公众平台《乡村振兴进行时》栏目首发后,相继被《吉林市发布》《江城晚报》、吉林市旅游局的《吉林行》《吉林省旅游信息网·悠游吉林》《网易》《新浪》《中国新闻网》《中国吉林网》《吉报日报》《澎湃新闻》《九派新闻》《人民微看点》《人民资讯》《央广网》等多家官方媒体转载。并邀请省、市级知名作家、骨干成员、摄影家、媒体记者等40多人组成的采风团,为桦甸市第四届冰雪文化节宣传助力。
一、触摸泥土:亲身躬耕农事
        在中外文学史上,回归乡土最为人们所熟知的文人是谁?我想许多人首先想到的应该是陶渊明和梭罗。二者虽然置身于不同国度,又相隔一千多年,但他们都在乡野亲身耕作,并留有传世诗文。当然,比起世界影响力来讲,陶渊明显然远远不及梭罗。一部《瓦尔登湖》被誉为为世界名著,而陶渊明的诗文只是在华人阅读圈影响较大。2018年的鲁迅文学奖获得者夏立君先生,在他的获奖作品《时间的压力》中,对这二位有一段很经典的对比评述:“172年前的美国,28岁的梭罗提着一柄斧子来到瓦尔登湖边,砍树筑室独居。两年后,又回‘人间’打理他那‘铅笔制造厂’去了。《瓦尔登湖》一书,记载了他这一段生活经历与感悟。与陶渊明回归之路的漫长、沉重、执着相比,梭罗的回归自然,有兴之所至浅尝辄止意味。当今稍有财力者,似乎都可那么做一下。陶渊明的精神内核远超梭罗,梭罗在当今世界的影响却似乎远超陶渊明。”稍有文学常识的人,对这二位的这段事迹与相关作品并不陌生。实际上正是这样,陶渊明是真正的隐士,他的屋子自己盖,酒自己酿,花自己种,而梭罗显然在瓦尔登湖边的创作更像是体验生活,只是我们必须承认他体验得确实够深入。生活在桦甸的年轻作者北果,显然属于陶渊明这样的人,她对乡野诸事的熟悉,甚至比陶渊明更早。陶渊明是弃官后回归的山林,而她从小就出生于农村。
        生活成长在农村的北果,是传统意义上的农家孩子。不仅会干许多农活儿,而且在作品中对农耕器具的描写,极其细致和传神。以《犁痕》为例,她将犁杖这一传统的犁地工具,用生动形象的语言,描摹出了其用途和用法。比如:她在农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犁杖,对犁杖的描写就非常精细:“有一段时期农村只有木犁,其构造分为犁沿、犁底、犁拖、犁尖、犁梭子、犁把子。每个部分都有各自的功能,虽然简单,但却有着很重要的作用。”然后,她又依次把这些构成部分详细地讲述出来,有理有据,令人信服。如果没有亲身参与耕作,就不会对木犁有细致的观察,那是绝不可能写出来的。编发这篇稿件的徐建国先生,与笔者是同乡,我俩也都参与过农田躬耕,但在交流北果这篇稿件时,却都十分惊叹,我俩都不如她研究得透彻。只有直接触摸泥土、亲身躬耕农事,才能做到的这样熟稔。因而,她的乡土散文,绝不是简单的山野间的浮皮采风,而是深入到农村田间地头仔细观察和体会,才能让文字散发出泥土的芬芳。这种泥土里自然生长出的文字,具有天然的美感。我们读北果散文的时候,很容易体会到十几年前,文坛发现阿勒泰李娟时的惊喜,生活在祖国大西北边陲的李娟,周围大多是哈萨克等少数民族,她常年置身在牛羊、草原、湖泊、雪山等自然风物中,她也做到了以手写心写眼,完全不做任何的雕饰,这种天然的文字,却恰恰打动了无数人的心。
二、亲近山水:欢唱田野牧歌
        回归田园的写作,不接触山水是创作不出来的。所谓的山水田园派,山水与田园常常是相依相伴的。在农村生活,侍弄房前屋后的田园,就常常会看到门前的那条小河,乃至村旁的那条大河。这样的农村标配在北果的故乡也没有例外。因此,她很喜欢在乡土散文中描摹家乡的山水。她称呼家乡的小河为“北小河”,我们在《北小河的夏天》中,看到了那条看着她长大的母亲河——北小河的各种情状。这条河是北果童年时期不可或缺的玩伴,她在河里面和小伙伴们摸鱼捉虾,帮助大人洗衣服,她熟悉河里面大大小小的每块石头。多年以后,长大的北果进城工作了,还时常回家看望那条陪她长大的小河,并看到了北小河现在的光景:“回家,最大的心愿就是去北小河走走。北小河的夏天,和从前一样宁静致远。两岸的野花野草身姿摇曳,落樱的花瓣跌入河水的怀抱,欢畅地顺流而下。一望无际的青纱帐与天边交映,上是蓝天白云,下是碧草如茵。柔软的河水,宛若一条玉带游走在田野中。干净的河沙透着肥皂泡的味道,‘哗啦啦’的小河水依旧唱着童年的歌谣,字正腔圆。”北果的北小河可谓是幸运的,在城市化如此迅速的今天,她家乡的北小河依然清澈、两岸花草依然盛开、鱼虾依然会出现。北果也是很欣慰于家乡没有遭受城市化的侵扰,在她看来,小河是他们村的灵魂,“是乡村人的命运,更是游子归乡的步履。”这种认知当然是共性的,可是这种表达只属于北果的。
        北小河的象征意义同样是明显的,是北果家乡人们对水的依恋,对母性的依恋,对家园的依恋。所谓母爱如水,正是可以这样解读。那么,山的父爱形象,可靠的肩膀形象,就要自然地对比呈现了。北果在《家乡的东山》中,恰好进行了这样的描写:“东山向村子敞开坚实的胸膛。太阳习惯了在东山的肩头苏醒。它像坐在父亲肩头上的孩子,转瞬的欢愉过后,就窜得老高,超出了父亲的高度。村子里的人从没想过,要是没有东山,太阳该从哪儿升起?太阳是不会改变它升起的方向。但村子里的人,未必能够邻山近水地看清太阳跃起的样子。”北果行文时,显然没有这样的刻意写作目的——运用山水的父亲母亲形象进行象征对比,但是山水的自然性差异,在北果的笔端的确不自觉地呈现了这样的表达,并且可以说,她做得很成功。北果家乡的这座东山,真的如父亲一样,默默耕耘,无私奉献,给予山下的儿女们以丰收的粮食、过冬的烧柴,“村子里一代又一代的人,在它身边演变生老病死的过程。它迎接过数不清的生命,也接纳了无数逝者的安息。”这样的山,在中国大地上有无数座,经常是一个村子挨着一座山,或者几座山,真的是靠山吃山,然后最终葬在山野间。

图为生活中的作家北果        
        北果笔下的山水,已经不仅仅是诗意可以简单概括的,她就是直接和盘托出她的故乡山水的天然模样,没有过多修辞手法的呈现,反而有着纯真的可爱。正是因为她写出了人们熟知的田野牧歌,人们读这样的乡土散文,才有了天然的亲近感,觉得写的是自己老家的模样!
三、感知四季:乡村哲学的诗意表达
        对于我们这样一个传统农业大国来说,写作乡土文学几乎是所有文人天然的本能表达,有句俗语说:“中国人往前数三代都是农民。”在一个拥有14亿人口的国家阅读写作,乡土题材可以说几乎是首选。莫说古代文人,今人写作乡土文学的名家也比比皆是,不必说诗歌、小说,即使散文创作也是群星璀璨,涌现了像陈忠实、贾平凹、李汉荣、刘亮程、鲍尔吉·原野、苇岸等一批著名作家。当然,他们虽然写的都是乡土中国,但就像小说家们都有自己的写作家园一样,散文作家最熟悉的也是他们的故乡。前面所述的那些作家,他们的故乡是陕北、是汉中、是新疆沙湾的村庄,是内蒙古草原、北京昌平等,都具有特定的地域特色。谈到北果的乡土散文,她的特色毫无疑问是富于东北农村特点。她写作乡村,当然也不会逃离关注乡村四季风物变化的窠臼,而难能可贵的是,她能在观察这些风物时,融入自己的哲思表达,并且表达得富于诗意。
        最初读到《平行线以外的距离》这个题目,就令人费解,光看题目真不知道作者想表达什么,毕竟“平行线”是个很数学的词汇,再加上以外的距离,给人一种很抽象的感觉。而读到内文却发现,北果的表达的确和其它作品不同,她真的是在思索中慢慢行文的。“秋天里的树木,在这个季节褪去繁重了一个夏季的情绪。没人知道,它在这个时候的落寞并不是消极,它在天空下的零落,正是为未来的路,累积生命的厚度,让新生的希望更加密集。”读进去后就会发现,她是在进行季节的思索,她对四季的更迭显然是敏感的,她发现了热闹喧嚣的夏季,到秋季后树木们的反应,这种表达显然很富于哲学思维,并且能够体会到树木们的想法,拟人修辞的运用增加了作品的诗意度。
        “秋向晚,如人至花甲,怜惜也只是同情。实则,所有的情绪都是人为的,四季本就各持自己的性子,在天空下维护自然规律。人有再多情绪,他们依然坚持原则,每个季度都会按部就班地交替岗位,不能早也不能晚。因为只要它们晚了一点点,人的议论比定律更要有原则。”比起前面一段季节自身的哲学思考外,这段由季节引向人们自身的类比,显然又进一步加了深度,并且这种诗性语言的表达是很成功的,带给人们新意。李汉荣先生在其名篇《散文的诗性》中谈到:“当我们终于读到一个令人耳目一新、触及心灵的充满新意的句子,我们应该知道:这是从词语的密林里、从语言的沙场上冲杀出来的勇士。所谓诗性语言,其实就是这样一种具有勇士品格的语言。它的深度、张力和丰富的暗示能力,源于它在突围中浑身的血泪和伤痕。”北果的乡土散文,经常给人以眼前一亮之感,不光是因为前面所讲的其散文语言天然生成于泥土,还在于她真的是置身于山野间与山林同呼吸、共生长所致。她的散文表达,摈弃了学院派的学究气与格式化,她自身并没有走高中到大学这样的传统路径,而是多年来自身积淀的成果。她的摸索虽然缓慢,但扎实的功底,铸就了她的文学语言,是那种突破瓶颈后生成的感叹,及其敏感。也就导致了她在置身山野时,能够捕捉到普通作者难以触及到的哲思,然后再以“勇士品格的语言”表达出来,就形成了这样的诗意美感。
         同样,这种思索在她那篇很受欢迎的佳作——《黑与绿,是最感人的思乡》中,有了更为具体的表达。关于乡村的颜色,我们许多人已经熟视无睹。而她却敏锐地发现,乡村最主要的色彩是黑与绿,如果说绿色我们还好理解,比如绿色的庄稼苗、绿色森林等等,黑色又是为何呢?请看她是这样说的:“春天里燃烧后的玉米秸杆、炊烟爬过烟囱口的足迹、农民的脸庞与脚踝、仓子里的农耕用具、牲畜的粪便,以及五颜六色的花朵,都是在黑色中生长、行走、寄居、回归。黑色是源于土地的气息,也是乡村独有的味道。”不得不惊叹她的观察的确是细致入微,并且还发别人所未发。事实上,她的散文将这些我们本已熟稔的事物一一自然地表达出来,她就已经很成功了,更可贵的是她还能努力锤炼自己的语言,不断去炼字炼句炼意,把乡土语言升华为富于哲思的诗意语言。恰如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、作家红孩所说:“写作的最高层次,不是思想问题、语言问题、技巧问题,而是哲学问题。”
四、品味乡愁:故土亲人的终生依恋
        乡土文学的写作,之所以成为古往今来始终是不变的主题,那是因为人们对家乡有着发自本能的热爱。即使离家再远再久,那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,是永远血脉相连的。因为那里有养育自己的山水、熟悉的星月和乡邻。显然,她对家乡是极为依恋的,据笔者所知,多年来她即使有出外工作的机会,也都被她放弃了,总是想尽办法留守家园,去做那些与故土能直接对上话的事情。她的乡土散文创作,始终贯穿着乡愁的主题思想。笔者在这里需要着重说明的是,故乡的山水田园即便再美,瓜果再甜。对故乡的依恋,首先是因为亲人在那里,是对亲人的挂念,让乡愁有了实质的归宿。
        在北果创作的乡土散文里,有两篇体现故乡亲人的作品,分别是《父辈们的伐木生活》和《父亲的眼泪》。《父辈们的伐木生活》读后可以发现,这应该是父辈们讲给北果听的故事,该文讲述了多年前东北林区的伐木工作。笔者小的时候,村里人也有做这种工作的,通称为“班号”。北果这篇散文以她的父亲为主角,全面讲述了准备伐木、运用伐木工具、放树、运树的整个过程。伐木工作极其辛苦,并且具有一定的技巧和危险性,表现在抬着上千斤的木头上面,被称为“抬小杠”,“所谓抬小杠,就是用大绳子把木头笼住,绳子另一头留出能穿进木杠的扣子,扣子上面有一个能掐住绳子的铁钩,两人一肩,分为大小杠,同时弯腰,同时起杠,手里掐住铁钩。一般情况下,一根很粗的木头,需要8个人一起抬,前面打头的除了带路,还要会用一股劲,后面的人附和着劲头一起走,不能怠慢,不能松手泄力,万一滚杠,会造成伤残或者生命危险。”小杠的号子是伐木工们的口述实录,极为震撼人心:“嘿呦!弯腰!嘿呦!上肩!嘿呦!嘿呦!嘿呦!走起来呀!嘿呦!往前走呀!嘿呦!嘿呦!嘿呦!加把劲呀!嘿呦!”这令人想起了《放排号子》《拉纤号子》,都是底层民众对生活的呐喊。做如此辛苦的工作,他们的饮食却是粗茶淡饭,“那个年代,能带上点米饭的就不错了,叔伯们有的只吃地瓜、玉米大碴子饭、煎饼、玉米大饼子之类的食物,咸菜就是他们唯一的菜。”因为文中讲述了一位叫石头叔叔的悲惨故事,使得这篇作品具有了短篇小说式的跌宕起伏。北果在这篇文章里,塑造的父亲形象,是坚毅果敢富于责任心的,他带领一群工友吃苦耐劳,特别是对于石头叔叔的意外去世,父亲表现得极为愧疚。也使父辈们的群像,在伐木生活的前前后后描写中树立了起来。
        而让父亲形象进一步深刻体现的,还是她那篇《父亲的眼泪》。这篇文章的写作笔法,明显吸收了朱自清《背影》中的动人之处。北果分别把她十九岁外出打工,父亲来看她,她送父亲上返家上车时,发现父亲的眼泪;还有她出嫁当天父亲的不舍;她生女儿时父亲的心疼不已;三件落泪的故事串联了起来。虽然有所场景不同,但是父爱都是一样满满的。她在这里运用了对比的写作手法,塑造的父亲形象是:面色冷峻不苟言笑、脾气倔强不肯低头、即便想念女儿也不爱表达,却一次次通过具体的事情做了出来,当他看到女儿因生活所累、出阁、产子等情况,或因痛苦或因幸福而落泪。如此对比性的呈现,让一位爱护子女、外冷内热的父亲形象,愈加饱满。而这种父亲形象又是极为普遍的,特别是在乡村,憨厚朴实、勤劳善良的父亲们,让故土家园充满了令子女牵挂的根由。
        现在,北果虽然还常常与乡土打交道,但是她始终未曾忘记自己的农民本色,即使深处在城里的喧嚣里,还是坚守本心,恰如贾平凹所说:“我是个农民,善良本分,又自私好强,能出大力,有了苦不对人说。我感激着故乡的水土,它使我如芦苇丛里的萤火虫,夜里自带了一盏小灯,如漫山遍野的棠棣花,鲜艳的颜色是自染的。”广大读者对北果的期望是巨大的,期望她依然坚守故乡山水,继续扎根泥土,写出山水田园更多的本真美。
 
       【作者简介】
        袁恒雷,1984年生人,满族,现居吉林省桦甸市。中共党员,吉林省桦甸市第一高级中学教师,中学一级教师技术职称。哲学硕士,曾发表学术论文30篇。系吉林省作家协会会员、吉林市作协理事。已在《文艺报》《中国艺术报》《文学报》《中华读书报》《中国青年作家报》《文汇读书周报》《作家》《散文》《散文百家》《散文选刊》《草原》《延河》《南腔北调》《今晚报》《读者》《意林》等报刊,发表散文、随笔、文学评论、诗歌等作品百万字。出版的著作有:《把生活过成一树繁花》《住在乡下的海德格尔》《青春在仪式中成长》《每一滴水都是河流的微笑》等。
广而告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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